“还不知道，现在银枝、银雪受伤，再说吧。”银枝、银雪受伤，读书的事情，得先放一放。
“也是。三哥，你知道吗？以前发现银雪记事能力超强后，长念跟我们提说，要让银雪读书，当时我们都觉得长念疯了，怎么会兴起让银雪读书的念头，直到那位说，让银雪去燕都读书，我又觉得，我疯了，我耳朵有问题。”
银雪读书这事，让秀洪觉得自己不正常，拉上朱泉，夫妻俩低咕好几晚。
“女娃子读书，没什么不好。燕都大世家的闺女，哪个不是满腹经纶，你嫂子不就读书过书吗？”
“那不一样，三嫂是在家跟父兄一起识字，长念和那位都说去书院读书，和男娃子一起，我觉得这不现实。都没有女娃去书院读书。”秀洪见识过识字的好处，杏儿想识字，她双手赞成，但她不会有任何念头送杏儿去书院读书。
“银雪和其他人不一样。”这回六奶奶持不同意见，“读书，不是坏事。”
寒姨住处。
这里开展一场烤肉大会。
原本寒姨把太叔延、长念他们叫过去时，是清醒的。
只是太叔延他们还没有到，寒姨脑子又变得迷糊，自己看蚂蚁行军。
为此，寒姨的院子只有银枝、银雪、长念、太叔延坐在烤肉架前，烤肉是李叔和他二位徒弟在看。
银枝、银雪坐在烤肉摊前，吃得满足。
“李叔，没有羊肉吗？”
银雪吃着手中的烤猪肉串，忍不住地问烤肉的李叔，她还是觉得烤羊肉更好吃些。
“嗯，嗯，没有吗？”银枝也想吃羊肉。
“没有。李叔下山转了，没有发现卖羊肉，银雪，李叔烤的骨肉不好吃吗？”李叔边烤，边问银雪。
不是没有羊肉卖，而是兄妹俩脚底灼伤，不能吃羊肉。
现在，谁都不敢提羊肉。
“之前还有。”银雪表示怀疑。
“对，之前，我和妹妹有吃。”
六奶奶他们来后，他们都有羊肉吃，就是姐姐和三十大哥醒后，就没有羊肉了，害得她和哥哥老想吃羊肉。
“可能卖羊的人回家收割庄稼吧。”只能骗兄妹俩。
“姐姐，真吗？”银雪求证长念。
“真的。”
不真也得真。
“那……明天我要下山去买鸡腿。”银雪提出要自己买鸡腿。
“嗯嗯，买鸡腿。”
顺便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羊肉可买。
太叔延与长念对视笑了，兄妹俩越来越不好忽悠。
太叔延坐靠在椅子上，懒洋洋地晒太阳，难得清醒，本想陪长念过来寒姨这边说说话，结果寒姨突然迷糊了。
说话，自然说不上。
兄妹俩有李叔照料，长念陪坐在太叔延身边，陪他慢慢吃些。
“天人，你说全真、全戒道长如何了？后来怎样了？”长念手里拿着二串烤香菇，她吃一串，太叔延吃一串，不过，太叔延胃口不怎么好，一串香菇吃了好久，还没吃完。
在铁全贵身上打听不到有关全真道长的消息，只能问太叔延，他有人。
消息来源，比她好太多。
全戒道长全力护送，银枝、银雪带他们离开，无启子的期待被人打破，他不会轻易的罢手，还有上官轩，不知道不会怎样。
“我们回来后，第三天下午才回来。全真道长、全戒道长已关闭休养，现在只有清灵子坐镇灵山观，应该伤得颇重。”
太叔延猜，这个重，比他们想的还要重上千百倍。
他的人只知道回来了，其他一无所知。
而且太子已经离开，龙天辰若不是忧心他的身子，估计也离开，现在正是多事之秋。
“天人，那位……真是你父亲？”长念想起地府高高在上的黑影，她始终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。
“嗯。”太叔延握住长念的手，“我和他的记忆已经在慢慢消散，现在只记得我是他的儿子，估计再过些日子，我会遗忘地府的十殿阎君会是我的父亲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明明她就记得很清楚。
“应该我们所处的地方不一样。他希望我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那你算不算老妖怪？”想到他可能已经轮回几百年，甚至上千年，长念立刻想到千年老妖，万年树妖具体形象，开玩笑地问。
“那你说银枝、银雪算不算老妖怪？他们是神魂，存在没有上千年，亦有上百年。”太叔延反问长念。
能熬上神位，岂能简单?
想到银枝、银雪是生活上千年的老妖怪，长念浑身打冷颤，如果以轮回来算，人人都是老妖怪。
每个人死后魂归地府，论过功与罪，赏与罚，重新轮回，从娘胎里出生，没有前世记忆，哇哇落地，重新开始，新的人生，新的名字。
她和太叔延能例外，能记起前世，是因为全真道长。
太叔延的话让长念无言以对，又一次意识到，自己问一个无答案的问题。
“对了，雾光果真的存在吗？”长念想起，他们坠落前，看到的雾光果。
“存在。已经找到了。估计果子成熟要等半年左右。”就怕他身子熬不了这么久。
这次回来后，他的身子明显比以前更弱，以前再弱，他一天可以保持四个时辰清醒，可以行走，可以自理，偶尔还有精力抱抱银枝、银雪，逗他们玩。
现在每天都是怏怏的，没有精神。
“半年……”长念担心他的担心，不过，表面上，她乐观地笑了，“那也快。银枝、银雪得养伤，估计，你好了，他们的伤都没好，我们在这里住上半年，可以游山玩水……”
太叔延听着长念喋喋不休的话语，到嘴边的话又压下去——你不怕，我等不到雾光果吗？
太叔延醒来后，身体比之前更虚弱，和长念这个下床要人扶来比，他大部分时间在晕睡当中，若不是他还有脉博，老太君都以为这个孙儿去了。
现在老太君哪儿都没去，一天有六七个时辰呆在孙子身边，银枝、银雪受伤，长念回魂后体虚，抄写血经，个个放血，全部在观里休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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