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璧看我的眼中似有一抹深究。我一惊,怕他怀疑我的身份,思及许大叔曾说过我娘家亦不富裕,于是决定破罐子破摔,眼色凄迷,换了首歌:
“手拿碟儿敲起来,小曲好唱口难开
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,公子小姐听开怀
月儿弯弯照高楼,高楼本是穷人修
寒冬腊月北风起,富人欢笑穷人愁
……”
【--此处某石苦逼版配乐被JJ和谐,面条宽泪马克留念--】
别老叫我唱小曲,姑奶奶是码字的!不是个卖唱的!
沈璧君眼中很快就有了歉疚之意。我僵笑道:“民妇只不过常年在外讨生活,会唱些民间小调,也不十分特别。只是身为妇道人家没卖过唱,只会些不上台面的小曲。夫人若是喜欢,民妇寻思些喜庆的,改日再唱予夫人听如何?”
沈璧君叹了口气,拉着我的手握在掌中道:“难为你了。”
我笑了笑,道:“习惯了,便不觉如何难为。”
我对她的印象比书上那个沈璧君好得多,因此不想拿她出气。
还有……哎呀呀她内白生生滴小嫩手!我当着她夫君的面揉哇揉哇揉地吃大美人滴嫩豆腐,她还不反抗!!
连城璧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,不知在想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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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唯唯诺诺陪小心终于混过反面大BOSS以及其老婆这关,我找到许大叔关上门临时开了个小会。
“最近城里江湖人多,风声很紧治安很差。”
“治安差?”
“江湖人多的地方少不了发生口角和拳脚,我们要低调。从今天开始,堂叔你就少和沈府中人接触,熬过这几天就好了。”
沈老太太不许家里人放我们出沈府,要随传随到随时讲笑话给她听。
这简直,这简直就是赤|裸|裸滴软禁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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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这天起,除了饭前被老太太召去说段故事之外,我和许大叔都关在屋子里研究那段相声。
记得说相声的都是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,我们俩属于半道上出家——
非专业人士,又是第一次给人祝寿,而且说完段子就得开溜,无形之中我有了很大的心理压力。
偶尔沈璧君会晃过来瞧我,似乎有将我发展成闺蜜的想法。
这是一个会让人不由自主对她好的女人,我不知不觉就拿她当了妹妹,甚至是小辈。
她喜欢听我编派江湖传闻。
我自然不会拿萧十一郎说事,这夫妻俩都不错,从上帝视觉看原著,她要没爱上内条狼,绝对不会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。
对我来讲,江湖越平静,我越安全。
连城璧偶尔也跟着老婆来坐坐,也许年轻人都好听新鲜事。
我说的段子一般都这样——
“你知道刚出道的武林后生都怎么混江湖的么?那就跟和稀泥没啥两样,你就拿那江湖恶人组黑风双煞来说,这两人本就不是坏人,也就是好打不平的江湖雏鸟两只。例如有一次他们路过某镇,见一家人正办喜事,新娘新郎正拜天地,那新娘腰圆有若水桶,膀子长似猪蹄!新郎哭得稀里哗啦最后还是众人硬搀着拜了堂……黑风双煞从天而降,大喝一声‘替天行道!’对着那新娘及其家人一阵拳打脚踢,愣是搅黄了这桩婚事……”
“你们可知那些知道内情的百姓怎么说的?”我叹了口气,捏嗓学八婆状道:“高老庄滴高家兄弟,多好滴人呐?虽说穷了点又丑了点……好不容易娶着个颇为富态滴媳妇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正哭咧,黑风双煞从天而降,对着新娘就是一顿拳打觉踢,边打还边说,‘饿们介四替天行刀’!”
沈璧君忍笑失败,捂着肚子抽搐,小白牙频频出来跟我打招呼。……将那连城璧看得神魂颠倒。
——真可怜,这孩子连老婆笑场都没见过。
我加大力度,僵着脸继续瞎掰:“还有一回,这俩菜……雏鸟,路遇一人趴在地上,另一人在他背后剥下衣裳拔小刀往背上刮。顿时血流如注哇!黑风双煞从天而降,大喝一声‘替天行道!’对着拿刀内人一阵拳打脚踢,打得内个惨哪~都没人样了……”
“据知情滴路人介绍说,”我摇摇头,再次八婆道:“十里屯滴岳大夫,多好滴人呀~内天在买药路上碰见一背上中毒镖滴人,正就地给人刮骨疗伤,黑风双煞从天而降对着岳大夫就四一阵拳打觉踢,边打还边说,‘饿们介四替天行刀’!将内岳大夫打的内四爹不亲妈不认,连他们家养滴狗都不认识他喽哇~”
连城璧的目光扫了过来,眼中有了笑意。
O(>_<)o…这么能忍?算你丫狠……
那天这小夫妻俩离开后,连城璧出人意料地去而复返。面上似有一丝赧色,悄声道了谢。
我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道谢,只笑了笑装一副大妈大婶的老成样道:“年轻夫妻,相处很重要。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。饿瞧你四个明白人,教给你,你可要听。瞧连夫人内聪明样子,可不是一般滴大家闺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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