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程婳不可置信，她瞪大眼睛看着霍霆琛，总感觉是他哪里搞错了。
“可是动机是什么？”
霍霆琛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，却是拿出了一张张证据。
“当天他去了厨房，鬼鬼祟祟的。我们多个地方找到了他的指纹，以及有人作证。”
“……”
程婳愣了片刻，总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那证人呢？”
“在警局录口供呢。”
程婳摇摇头，这件事情怎么想，都觉得不对劲。
按照他老奸巨猾的处事风格，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暴露，除非——有人有意想要嫁祸给他！
“不行，我得去看看。”
程婳急忙从病床上起来，刚穿上鞋子准备走，这时霍霆琛的手机响了。
是楚越打来的，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。
“霍总，刚才警局通知证人已经死了。让我转告给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
他们大惊，不知道会上演这一戏码。
“是不是霍国良干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。”
“该死！”
霍霆琛一咬牙，心疼地看了程婳一眼。
“你好好待在这里，哪里都不要去。”
说完，他急匆匆跑出病房。
“姐，你听姐夫的吧！”
程婳没有理会宁菲菲，刚拿起自己的外套，就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了。
“程女士，你现在要多休息。”
“我要出院。”
“可是你先生——”
“我不管！”
程婳可不想被他死死管着，毕竟生为一个有尊严的人，是不可能被人剥夺自由权利的。
她风风火火办理了出院手续，在离开之际，却被星辰扯住了衣袖。
“妈妈，我们不在这里休息了吗？”
程婳摸摸她的小脑袋，却看向了宁菲菲。
“你们跟着小姨回家休息，妈妈找爸爸有点事。乖~”
星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被宁菲菲牵着手坐上了小姨夫的车。
程婳目送他们离开，这才想起自己的包没带，她折返回去，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子婵？”
她正纳闷，看到子婵转身，不知为何自己就躲到了墙角里。
她要干什么？
看着子婵一脸不悦的模样，不知是因为找不到她，还是因为自己计划没有得逞。
过了一会儿，子婵找到了她的包，擅作主张地拿了起来。
“靠！她想干什么？”
程婳本可以现场抓“贼”，但不知为何，她一动也不动。
子婵翻了翻她的包，发现里面只有身份证和一些现金，索性就合上包，一副无奈地走了出来。
程婳开始紧张，想找找附近还有没有更隐蔽的角落，却被子婵发现了。
“程总！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这句话应该是程婳问她才对！
程婳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手里的包，想知道她下一秒应该怎么解释。
“哦！我上次来的时候有点东西落了，想来找找，却发现你们都不在，就……”
子婵急忙把包还给她，脸上闪过一抹心虚。
“对不起程总，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谁的包，里面的东西一件都没少。”
程婳当然相信她，毕竟刚才的一幕她都看在了眼里，也相信她绝非手脚不干净之人。
“那你的东西找到了吗？”
子婵摇摇头，指着另一边空荡荡的耳垂。
“没有，是苏卡送我的定情信物，可能落在其他地方了，我回去再找找。”
程婳点点头，总感觉子婵身上有一股神秘力量，这力量对她有种压迫感。
—
“小兔崽子，你妈呢？”
王慧芳还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，她不顾吃着饭的杨依依，直接扯住了她的耳朵。
“我不知道！”
是她反抗的怒吼声。
“呦呵！吃我做的饭，花我的积蓄，你还不识好歹？”
杨依依眼泪哗哗地流下，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，她也不知道她的妈妈去了哪里。
她只知道的是，她妈妈要出去赚钱。
“只会哭，长大会有什么出息？”
王慧芳越这样说，杨依依就哭得越狠。
过了不知多久，一群警察登门拜访。
“请问是杨颖的家吗？”
这不是杨颖的家，只是她租来的临时住处。
“是的！”
王慧芳立马换了一副嘴脸，变得安静本分了。
“你是她的母亲？”
王慧芳点头，却很快摇了摇头。
“警察同志，杨颖在外面做了什么错事，可不能怪罪到我头上啊！”
还真是冷血心肠、自私自利，这个节骨眼上想到的竟然是推脱责任，而不是询问杨颖出了什么事。
“她死了。”
“啊？啊！”
王慧芳表情由吃惊到欣喜，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那……那赔偿多少？”
好一个世态炎凉，自己的亲身母亲对她不管不顾，连她死了，都只知道索取。
“咳咳，我们能进屋说吗？”
“噢噢！请。”
待警察坐下，王慧芳急忙反应过来让杨依依去倒水。
杨依依失魂落魄，摇摇晃晃端着茶水走向他们。
“砰！”
突然，她不小心碰到了桌角，身子直接朝着警察倒去，茶水都撒了一地。
“小崽子你干什么？做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，生你有什么用？不如去死好了！”
恶毒的话从这个妇人口里说出来，震惊了在场警察。
警察急忙擦了擦衣服湿了的地方，接着又替杨依依擦了擦。
“这是依依吧？她又不是故意的，你怎么能这样说孩子呢？”
“我是她外婆，爱怎么说就怎么说！”
王慧芳固执得可怕，又藏不住自己的心里话了。
“……”
警察们面面相觑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“说吧，赔多少钱？”
王慧芳还是想着钱的事，仿佛他们不赔钱，就出不去了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杨依依哪里经历过这场面，她妈妈的死讯已经让她悲伤了的，如今还听见外婆不留情面的话，更是绝望。
“我们很抱歉通知你，意外保险上的受益人不是你。”
“哦？那是谁？”
王慧芳一下子就急了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像是要把他们都给吃了一样。
“咳咳，是她的女儿杨依依。”
“什么？”
王慧芳瞬间转头瞪着她，眼神里藏满了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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